︶ㄣ茶茶ㄣ

马律师（夜魔侠）/ 鲁迪·贝勒（造雨人）

就……还剩1/3没写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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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有一句俗话说：事不过三。我想这句话应该只限定好事发生的时候。因为当坏事到来，你会发现事实上你面对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窘境。

就像现在。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的百日见习生涯就要到最后一天了。但我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纰漏。

“嗨小伙子，不去和大伙儿一块儿找乐子吗？”

一名身穿皮衣，满身挂着各式各样钉子造型金属装饰的赛车女郎在我眼前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她看上去不超过17岁，按照法律规定，她是不可以出入这种场所的，更别提喝酒了。

“不……谢了。”我肚子里的借口和谎言差不多已经掏空了，“我得在这儿等我朋友。他……”

“哦？你朋友？是哪个帅哥？”

“不是帅哥。”我脱口而出，慌忙把脑子里莫名浮现的默多克的脸抹掉，“他一点儿也不帅，很矮，有点胖，快秃头了。他……他叫弗吉。” 尼尔森先生。对不起。

“嗯，没听说过。”眼看着赛车女郎踩在卡座座椅上的脚就快伸到我腿上了。我只觉得背后一阵一阵冷汗直流。如果她再靠近一点儿，然后又刚好被其他什么人——任何认识我的人——撞见，那我这辈子大概都别想拿到律师执照了。

“他是从外地来的，他去拉肚子了，等他回来我们也该走了。”

“小男孩到了门禁时间要回家找妈妈了！”她咯咯地笑，那句“回家找妈妈”霎时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和哄笑。

我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过。我应该听默多克的，官司输了就输了，帮委托人拿到赔款就可以把精力挪到下一桩案子上。

可是我心里耿耿于怀，从事务所出来后四下闲晃，好巧不巧当我走到第七大道附近的时候，远远地又撞见索德。堵着口气，也没想那么多，我就尾随着他走了一个街区，最后来到这间第八大道和34街拐角处的酒吧——刚好就在地狱厨房的外面。

现在想想，我跟踪索德毫无意义，我不可能就靠着跟踪逮住他犯罪的证据，而只身一人去地狱厨房也根本是个坏主意。今天上过庭，他清清楚楚看到我坐在原告律师席上，毕竟在法庭上咱俩的位置刚好眼对眼。但眼下，我已经进退两难，最好就是找个机会不动声色地溜走。总而言之，怎样也不能引起索德的注意……

 

***   ***

 

事与愿违，赛车女郎的笑声让我躲藏了一夜之后最终还是无处遁形。很快，就有两个马仔走到我面前，带我去见他们老大。

“小鬼。你到地狱厨房来干什么？或者你喜欢叫这里‘克林顿’区？”索德坐在椅子上都看上去像座山。他的脑袋和大部分人差不多大，按在公牛一样的肩膀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滑稽又令人厌恶。

“老大，这不是那个瞎子律师的小跟班吗？”

“可怜虫。是瞎子派你来刺探我们老大的？”

这事情和默多克无关。是我自己跑来的。但索德手下的马仔拎着我的衣领把我勒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说，对这只迷路的小猫，该怎么处理？”索德喝了口啤酒。啤酒瓶在他手里看上去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仿佛手指一用力就会捏碎。

“他和那个瞎子害老大赔了不少钱。”

“把他打一顿然后吊在哈德逊河边的旗杆上。”

“不如搞死他埋到‘市长公园’做肥料。”

“弄瞎了还给瞎子律师，也许咱们大方的市政府以后还会给他们特别瞎子补贴。”

我听着他们大笑着谈论各种“处理”我的妙招，那些绘声绘色的形容让我觉得腿都已经软了。我人生中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和后悔。我知道这些马仔的说笑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最终我只是被打断几根骨头，恐怕都要说一声上帝保佑。

“老大，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马仔举起手，指着我背后头顶上的位置。

我感觉到脖子上的钳制松了。于是跟着转过身去。

这间酒吧是仓库改建的，天花板上还留着各种管道。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里，像鬼魅一般盯着索德。

“你是什么人？”

“你想要什么？”

“正义。”

那个人的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听上去沙哑而又性感。更重要的是，那声音里透着一种坚定的审判意味，就像他身上暗红色的衣服一般，暗示着今晚有人会在这里流血。

一把匕首飞了过来，在索德那张牛脸上划了道口子。酒吧里顿时乱作一团，马仔们掏出枪、棍子、小刀，和各种手边拿得到的武器朝那个魅影开火。没有人管我了，到处都是开枪射击的马仔，和想我一样不幸出现在这个地方，眼下只能四处逃窜的平头百姓。我抱着脑袋，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摔倒。

跑开一段距离之和，我听见枪响逐渐替换成械斗的声音，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人已经放倒了好几个朝他射击的小喽啰，眼下正在酒桌和吧台间跳跃，逐个击倒攻击他的家伙们。他很高，暗红色的紧身皮衣勾勒出那人敏捷而又强壮的躯体。那人手上只拿着一节可以伸缩的短棍，但他的手，他的腿，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武器。对格斗这种东西我一窍不通，但我也能看得出那些马仔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哪怕那些小流氓一哄而上，他也很快便杀出重围，把他们全打倒在地。

不管那人是谁，也不提他眼下的行为事实上同样触犯了联邦律法，但看着他收拾那群为虎作伥的家伙们，我从心里想为他鼓掌。